哈罗德·布鲁姆提醒我们,文学不一定就是日新月异的

征文网 2019年10月15日文学快讯评论1,769 阅读2043字

当地时间10月14日,当代美国著名文学教授、“耶鲁学派”批评家、文学理论家哈罗德·布鲁姆(Harold Bloom)在纽黑文的医院去世,享年89岁。他一生出版了40多部著作,代表作有《影响的焦虑:一种诗歌理论》《如何读,为什么读》《西方正典》《小说家与小说》《影响的剖析:文学作为生活方式》等。

诗人王敖在耶鲁大学求学期间曾上过哈罗德·布鲁姆的课,在他毕业时候,布鲁姆还给他写过推荐信。“他(布鲁姆)跟我聊过中国诗。他了解过朦胧诗,评价不高,说太政治化了,所以没兴趣。他专门问过我一个问题,‘中国当代有没有能够继承伟大的儒家传统的诗人。’”王敖对澎湃新闻记者说,布鲁姆是天才加勤奋。

《影响的焦虑:一种诗歌理论》

捍卫最原初、最奠基性的文学理想

在作家弋舟眼里,哈罗德·布鲁姆是一个比较偏向老派的文学批评家,但恰恰是他身上那种老派的气度,与今天“求新、求变”的文学观形成了反差,因而更加令人折服。

“他在批评中建构自己对于文学的认知,以强烈的主体性笼罩作家和作品,用一个个文学作家和作品去搭建属于他自己的文学世界。比如他对莎士比亚的评价,在这个意义上,布鲁姆甚至大过了莎士比亚。而我们今天的批评家更多的是被作品笼罩。”

“他对西方世界文学精神的塑造也值得我们借鉴。”弋舟说,哈罗德·布鲁姆从18、19世纪的文学传统中塑造出了某种极为重要的西方精神。前苏联的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也与布鲁姆一样,他们身上好像都有某种共通性——塑造着某种俄罗斯精神。“而我们今天还缺乏有总体性、归纳性的批评家。”

《如何读,为什么读》

“布鲁姆的总体性非常强大,也许他给出的一些结论大家未必能够认可,但他身上那种强悍的力量是非常震撼人心的。那种力量感的来源就是,在我们人类的文学世界里捍卫最原初、最奠基性的文学理想,比如对传统文学精神的强调。”弋舟感慨,但是到了当下,不仅仅是中国,整个世界范围内的文学价值取向实际都在逐渐与布鲁姆所提及的那个西方文学传统分道扬镳。

“在这种趋势之下,我们永远觉得进步是好的。但是布鲁姆给我们做了一个提醒,就是同样要关注 ‘反动’的价值和力量。所谓 ‘反动’,是指文学不一定就是日新月异的,新的不一定就是最有价值、最好的。文学与其他的社会元素不太一样, ‘保守’有时候甚至会成为它的重大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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