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寻挚友,一夜泪两行

123.2 2022年2月12日原创文章评论125 阅读11584字

十年寻挚友  一夜泪两行

——忆挚友王执正

当年无望是故人

他,又高又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留着长发,挺有艺术家的风范——事实也确实如此。眼镜宛如嵌着两颗钻石,散发着独特的光芒,那是00后少年焕发出的生命的希望,是青年迎对时间与时代的希望!怪不得“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他那眼,就像一湾清泉,给人们以安宁与抚慰。眼中有星辰大海,有无尽的力量。在星浦中,一颗颗明星发出璀璨的光与热,那是不常见的;一朵朵星云如神仙之襟,轻盈地浮着。那仿佛是一副绝世之作,用万两黄金也买不到的——那是纯净,没有纷争,只有如同竹林七贤般的恬静、阔澈,坦荡如砥。

他就是这样,在平凡人中显出不平凡。

何莫先生

他是幽默的。为此,我总称呼他是“何莫先生”。我们相见那日,他便让我们为之惊叹。晚上在露天的地方打牌,风很大,他说:“今晚要小心,明早——就吹到那座山上去了”,我们哄堂大笑,他也忍俊不禁。

多才青年,初露头角

他是多才的。他告诉我们:“我是学工业设计的”。他就是一位艺术家,能把一幅图片演绎得栩栩如生。在他笔下,一株草,一朵花,都有了生命,不再是孤单单、冷清清的一处景致。在我们相见的第四天,我拥有了我人生中第一幅肖像,他成了我的画师——这幅画我定会永远珍藏的。不仅如此,他对篮球也很有造诣——这必是我所空缺的了。他死守篮筐,敌方不曾有机会。而令我最惊叹的一点,是他竟然能穿着拖鞋打球,而我们总穿着运动鞋,却难以胜利。不禁让我大吃一惊了。

与众不同的“调和剂”

他总能使人平息,用心灵之美,用人心之澈。我自与他不同,他是一位画家,而我与绘画定是无缘。那日我去户外作画,说句公道话,那画确实是难以入眼。为此,其他人都在议论、嘲笑、讽刺,那难听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深深地扎入了我的心。瘫下胳膊,扔掉笔,心“emo”了。

心就是刚捏好的陶,刀扎下去,只有古老的时间才能把疤淹没。我之前心中就有一股气,在心中堵着,又受了这一击,心中只剩下忧郁了。次日中午,我吃了午饭就离了座——往日,我们吃完饭是要玩饭桌游戏的。大家也都没说什么,只当是我累了。那时我心里是很忧郁的,独自地走到那个画板旁,锤着它,头低到了胳膊下,重新握起 铅笔,继续我的画作。突然,他拍了拍我的肩——我吓了一跳,他怎忽地就来到了我的身后。我没等他说话,便一语道:“我知道你来干什么,请回吧,我没事”。

他却不慌不忙,一动不动:“让我们拥抱一下吧。”

于是我们相拥,他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肩,仿佛一只绮丽的蝴蝶落到了我的肩上,柔和而舒畅。

“如果梵高在意别人对他画的看法的话,那么还会有那么伟大的作品吗?”

听到这,我的心中充满力量。

充满耐心的他

他十分有耐心。他的身体轻便灵活,自有许多我们所惊奇的招数。最典型的莫过“鲤鱼打挺”了——就是躺在地上,然后发力,腾空而起的招数。我们都想学,他便一个一个教,却从未说一声“烦”“累”,而是耐心教导,还鼓励我们:“当初我练习的时候是在床上,还蹦坏了两张床垫——当然也被打了两次”。我们笑了,他也笑了。

秋风瑟瑟道别离

一月二十四日,他离了我们,回到他的故乡上海去。然而年味愈来愈重了,家里人也催得紧些,我竟提前一天与他告辞——这大概是我最后悔的决定了。

十四年来,我不断追寻真正的友谊,却屡屡受挫,友谊或不深,或不长,总而无所成就的。

十四年来,我终寻得挚友了!

我们两地分别,心却不别,我们的情永远连在一起!剪不断,锤不烂,时间腐蚀不了。为此,我作了一首《雨霖铃》,特赠与他:

清溪对歌,冷风飒飒,寒光独月。执手相别无意,道别离,一樽独舟!俯首相看泪眼,无声更胜有声!勿相忘,天涯一方,烟雾沉沉清河照。

无情未必真豪杰。更那堪,正是好清秋!冷风习习,秋风过,衡阳雁去。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万般风情,更与谁人说。

他走后,我们又在视频通话中聊了几次,但不得当面相见,总感觉缺了什么。

我终知道伯牙失锺子期的滋味了!

时2022年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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