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读后感 最新读后感范文大全

征文网 2022年2月19日读后感评论152 阅读3347字

“新冠”病毒来了,一来就扳了命地拿人。大家都启用防御模式——自觉隔离。这期间我再读《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感触如潮水般涌上来。

我最关注的是:作家D·H·劳伦斯到底在写什么?10年前,我纯粹因为寻找“什么是真正的爱情”这个宏大的主题走进了这本书,当初被康妮和麦勒斯健康的爱情深深打动。我之所以接受他们主要是因为麦勒斯,他只是查泰莱家聘用的守林人,地位卑微却获得从男爵夫人康妮的爱。在这对情人身上我看到了异化世界的一星光亮。

10年后的今天,我坐在21世纪通往未来的时光隧道口再捧这部著作,感触又一次刷新了。此著从1928年问世以来为何一直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我一直在追问。渐渐地,克里福德进入了我的视线,“一战”归来,他因为受重伤下半身瘫痪永远坐在了轮椅里,尽管哥哥战死后由他继承了查泰莱家的全部财产,他仍然永远坐在了轮椅里。劳伦斯让这位从男爵终身坐在轮椅上生活,这就很有寓意,它激起了我深入解读的兴趣。

克里福德·查泰莱生活在英国的上层社会,在剑桥大学读了2年,又因为家里开煤矿到德国的波恩学习采煤技术,25岁那年“一战”开始,他已经在一个出色的军团当上了中尉。就在这一年,他和康妮成了朋友,又逐步升级,4年后(1917年)结为夫妻。按理说,贵族都希望有门当户对的婚姻以延续高贵的血统,但他们的婚姻门不当户不对,康妮没有贵族身份,来自富有的知识分子家庭。受过现代思想教育的克里福德偏偏爱上了从容自信的康妮,这种叛逆的举动劳伦斯是非常肯定的。

劳伦斯出其不意地把克里福德的爱情放在工业社会的时代背景下拷问,让我们一眼洞穿它的荒谬,然后忍俊不禁。在诺丁汉矿区一个叫特瓦萧的村子,拉格比庄园里,他可以摇着轮椅活动,还有个装了马达的带蓬子轮椅,可以“突突突”地开着在邸园里兜风。我想,此时此刻,究竟是人在控制机械还是机械在控制着人?在劳伦斯眼里,随着工业社会的极速发展,人创造了机械,控制着机械,同时也在被机械控制,互相挤兑,一发不可收拾。

然,爱情可以被机械控制吗?不可以。

早在18世纪,英国坊间传言奈德·卢德率先砸碎过两台纺织机,这直接掀起大规模工人暴动,形成反科技的洪流。暴动并未能节制科技的脚步,反而以更加飞快的速度前进。1920年诺丁汉郡特瓦萧村所在的矿区,到处都是硫磺、煤炭、铁或硫酸的味道,康妮在拉格比府房间里听到的是矿井上筛煤机的咣当声,卷扬机的噗噗声,火车转轨的咯噔声和矿车嘶哑的汽笛声。查泰莱家的煤矿就在其中,克里福德就是老板。

“新冠”在和我们拉锯。小区进出需要测温、登记;村庄之间的路口都围上隔栅,不许外地车辆进出。我们无处可去,在家里一边上网课,一边继续读劳伦斯。

克里福德在工业社会这部飞速转动的巨大机器上似乎是一颗永远不知疲倦的螺丝钉,他最大的乐趣是压迫工人挖煤,试图在诺丁汉郡特瓦萧村整理出工业文明的新秩序。他明明是个血腥的压迫者,但仍然以绅士的形象自居,他穿的衣服都在邦德街(伦敦高档商店集中的商业街)订购。

除了管理煤矿,他最大的追求就是写查泰莱家族的故事并通过写书想方设法让自己有名望。把社会名流请到家里来作客,借他们的嘴吹嘘他及他的作品,让他的小说逐步受到社会的好评。剧作家麦克里斯就是他的一位同谋,特地给他构思了一部剧,并很快完成了第一幕。克里福德终于成功了,一本新书竟给他带来了一千磅的收入,1920年代,这份收入是一个小学教师年薪的10倍。

他还喜欢把一帮信仰精神生活的剑桥同窗汤米·杜克斯、查理斯·梅、哈蒙德请到拉格比府来聊天,聊的都是些高冷的话题。有一次精神信仰者们谈到性的问题,汤米突然问克里福德:“你认为性是发动机,推动男人获取功名利禄吗?”克里福德已经因瘫痪失去性能力,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他脸红,支吾搪塞。他最终没有当众给出自己的答案,并不是因为没有答案,恰恰是因为他的答案不可告人。一天在林子里散步时,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康妮,他要康妮给他生一个儿子,以继承、发展查泰莱家族。

“如果你和另一个男人有了个孩子,那也几乎算件好事。”

他又说,“我应该相信你有维护体面和选择的自然本能。你肯定不会让哪个坏家伙碰你的。”

这就是他的答案,自己了无性能力,还要对性具有绝对的控制权。

克里福德的荒谬让他的岳父心急如焚,他不想让康妮守活寡,并与克里福德当面明示,还提醒康妮赶快找一个情人。

一天,伯顿太太的一番话重又引起了他对煤矿的兴趣,竟亲自下井去视察,向矿工了解煤炭的生产情况,他下决心要让煤炭赚更多的钱,卖煤炭不赚钱就建电厂卖电,还要建化工厂,引进化工技术,生产化工产品。因为化工副产品赚的钱比靠卖煤赚的钱多。他这样干不是为了一展抱负,而是要实实在在地行使权力——统治整个煤矿的权力。而在康妮眼里,这整个文明世界患上了初期疯癫症,克里福德成了现代工业和金融界里一只奇特的螃蟹或龙虾,钢铁的外壳如同机器,内心却是稀烂一滩。

工业社会的终点是毁灭还是重生,劳伦斯暗示我们从克里福德身上寻找答案,很显然,我从他身上看到了毁灭。

“新冠”气势汹汹,一副不让人活的样子。偶尔外出需要戴口罩,回来要洗手、消毒。就这么一边和“新冠”杠着一边继续读书。

作为工业社会的统治者克里福德一口咬定贫富不均是由天命决定的,那是命,为什么木星比海王星大?在他看来,既然命由天定,那么群氓们就该服服帖帖地归他管理,是他们办企业解决了群氓们吃饭的问题,不听使唤的就用鞭子伺候,“群氓们从来都是一样的,将来还是如此,尼禄的奴隶和我们的矿工之间的区别微乎其微。”克里福德说出这样不近人情的话,遭到了康妮的反击:“是谁剥夺了人们自然的生活和人性,而给他们这种工业的恐怖?这是谁干的?”

康妮曾经目睹了矿工换班时的情景:一个个蓬头垢面,没了人形,一肩高一肩低,穿着打了铁掌的沉重靴子踢踢踏踏地走着。在井下弄得一脸黢黑,只有眼白在翻动着,因为巷道顶低矮他们整天要低头,从井下上来后依旧缩着脖子,肩膀也早就走了形……铁和煤深深浸透了男人们的肉体和灵魂。

康妮也曾经走过特瓦萧村的街区,这街区是矿工们生活的地方:黑糊糊的砖房散落在山坡上,房顶是黑色板铺就,尖尖的房檐黑得发亮,路上的泥里掺杂着煤灰,也黑糊糊,便道也黑糊糊、潮乎乎。这地方看上去似乎一切都让凄凉晦暗浸透了。

康妮还知道伯顿太太的男人台德·伯顿22前是怎么死在矿井里的,死了后矿上又是怎么处理的。台德分明是由于矿井爆炸失去生命,但善后的处理却让人匪夷所思,矿上买通台德的工友说是台德被炸死是他自己的责任,但出于同情,矿上决定给家属补偿300英镑,但这钱不能一次付清,理由是防止伯顿太太拿去挥霍掉,让她每周一去领钱,于是她每周一要去排上几个小时的长队领三十先令,几乎去了四年才把这笔钱领到手。

康妮想:上帝啊,人对人都做了些什么?人中豪杰对他们的同胞都做了些什么?他们把别人都糟蹋得没了人样,他们之间不再有友爱了!这简直是噩梦。

克里福德绅士的外衣在第十三章给劳伦斯完全剥光,贵族的尊严散落一地。星期天,他被抬到轮椅上要到林子里去转转,一路上,轮椅上的电动马达突突作响,爬上山坡,再下山坡,克里福德对自己的钢铁机械很是得意,对自己能自如操纵这个钢铁玩意儿更是得意,回头路上丢脸面的事情却接二连三地来了,先是卡在了坡道的泥地里,怎么加大油门都动弹不了,他生生得被撂在泥泞里,克里福德开始光火了,但又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狼狈相,特别是守林人麦勒斯。继续折腾了老半天还是无果,这时他按响了喇叭,麦勒斯来了,他要麦勒斯检查发动机,麦勒斯趴下去伸手去抠发动机部件,回说发动机大概没问题,建议重新启动试试,轮椅好不容易动起来了,可它并没有自动前行,车闸给泥土和花草卡住了,多丢脸的事情啊,克里福德脸都黄了,自己动不了只能由别人来动,麦勒斯使尽气力欲将轮椅抬起再清理车闸里的杂物,反复尝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站在一边的康妮忍不住了,参与进来帮麦勒斯一把,车闸终于清理干净了,可麦勒斯却由于用力过度咳嗽不止,康妮看着这个曾经得过肺炎的男人心疼不止,而克里福德却坐在轮椅里自得其满,可轮椅却怎么也爬不上山坡,脸又急黄了,命麦勒斯在后面推着,康妮实在看不下去了,跟上来帮一把力。

事后,康妮冲克里福德说:“你怎么那么不体谅人呢?”

“体谅谁?”

“那看守!如果你认为这就是统治阶级的行为,我真替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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