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女性研究者论文发表数量“断崖”下跌 学者称她们身兼多职“太难了”

征文网 2020年5月13日文学快讯评论1,263 阅读2205字

据英国《卫报》5月12日报道,今年4月,《英国科学哲学杂志》副主编伊丽莎白·汉农(Elizabeth Hannon)博士发现,女性学者提交论文的数量呈现急剧下降的趋势,而男性学者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她在推特上写道:“上个月女性研究者向期刊投稿的数量简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而社会对此现象的回应是,因为这些身心俱疲的女性学者们在新冠疫情期间,既要应付工作还要照顾家庭和孩子。

伊丽莎白·汉农(Elizabeth Hannon)博士表示:“我听说很多女性学者已经放弃了研究项目,还有一些合作项目她们也没办法再继续,这真的让人感觉到很焦虑,尤其是对于哲学学科而言。仅是针对‘社会性别平等‘这个研究题目,哲学学科就有很多工作要做。”

通常情况下,在学术期刊上发表文章是教师在高校中获得晋升的关键因素之一,并且这也是能否在政府“科学研究卓越框架”评估体系中取得成功的关键指标,据称该框架项目每年向大学拨款约20亿英镑的资金。

汉农博士还担心,在“封城计划”下,女性学者们既要照顾家中的长辈和孩子,还要兼顾做饭、打扫卫生等家务,这些零碎繁琐的工作会大大降低女性研究者科研文章的产出量,她们可能要远远落后于男性研究者们。

此外,根据合作编辑戴维·塞缪尔(David Samuels)统计出的数据,在另一本顶级刊物《比较政治研究》中,4月份男性学者提交的论文数量几乎增长了50%。

英国德比大学心理学高级讲师詹妮·哈拉姆(Jenny Hallam)博士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现在需要在家照顾两个孩子(分别为7岁和4岁)的学习,还要努力完成自己的工作,这已经并不奇怪了。她喜欢从事学术研究的工作,但这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她现在似乎连“时间都挤不出来了”。

一周中的两天,她除了兼任家庭教师,还必须抓住一切可以工作的机会。其余三天,她和她的丈夫(也是一名研究者)轮流照顾孩子。每天晚上,她还要查收正在上网课的学生给她发来的邮件。她坦言她正在努力适应这种节奏,但这真的“太累了”,甚至感觉日子都变长了。

她坦言,目前研究只能先丢在一边, 尽管她知道这很重要,但是她认为学生更重要,学生的功课学业和她的孩子应该是摆在第一位的。

最“要命”的一点是,哈拉姆(Jenny Hallam)博士此前收到了一份研究期刊的回信,因为她在封城计划之前向这份期刊提交了一篇论文,而期刊方希望她在6月初之前完成修订,她表示真的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应付。她还提到,期刊这次的回复居然比平时还快了近两个月,“也许他们都不是为人父母吧。”她无力地回应。

哈拉姆(Jenny Hallam)博士回信解释了她的难处,表示希望可以延期提交修订版,但是期刊方却拒绝了她的请求,并表示截止日期无法更改。

类似的情况并不少见。英国卡迪夫大学哲学课讲师安妮·杰斐逊(Anneli Jefferson)博士也在家照料两个儿子的功课,她也同意的确应该先做研究调查工作。但是她表示,尽管研究真的很重要,但这并不是非常紧迫的工作,也并不是那种让人一直盯着你做的事。她认为,在疫情封城的情况下,很多家庭都已经渐渐“放慢了节奏”,但看起来女性却处在了更加不利的地位。

她提到,“许多女学者的合作同事都有自己的工作规划,很多时候他们的时间还没办法沟通协调。”尤其是一些单身妈妈,她们似乎更加艰辛,因为所有事情她们都必须亲力亲为‘一肩挑’。”

维康信托基金(Wellcome Trust)研究所所长詹姆斯·威尔斯顿(James Wilsdon)教授担心,此次新冠疫情恐怕会变革甚至“扭曲”社会竞争状态。“我们现在必须非常谨慎,我们可能无法让很多人利用疫情这段‘空闲时间’充实提升自己,却可能让那些有志之士因为照料‘一日三餐’而影响他们的工作和能力的提升。”他说道。

他也明白,封城后,在教师们目前都在家学习工作的状态下,专心搞研究是很难的,家庭生活和科研工作可能无法“两全”,他表示,“毕竟科学研究真的需要长时间专心致志地投入其中。”

自己也需要兼顾工作和看管照料四个孩子的威尔斯顿所长(Wilsdon)坦诚表示,这其实就是有无养家责任的人群之间的区别,但他承认,女性真的必须承担更多,也面临更多难题。

事实上,目前这个问题不仅仅存在于学术期刊领域。威尔斯顿所长(Wilsdon)指出,对大学来说,为新研究项目筹集经费非常重要,但目前大学在线教学面临的挑战更大。

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免疫学家Viki Male博士说,这次疫情其实让女性学者比男性同事受到更大的“打击”,这是一件很严肃、很“危险”的事。她也正在照看两个孩子,同时还需要努力运营自己的实验室,还要上课,教授关于新冠疫情免疫学领域的课题,她经常一天需要花费16个小时来完成工作并且兼顾照看孩子。

她其实觉得她的丈夫应该多承担些家务,但是由于她的收入比较少,而且工作时间相对灵活,所以大部分育儿照顾孩子的重任就落在了她身上。

她也担心,在这次疫情的冲击下,女性学者或许会在期刊发表的“竞赛”中远远落后,她认为即使所有大学和资助机构都愿意为疫情期间无法发表的研究人员提供津贴,但“差距”仍会扩大,那些有养家责任需要照顾家庭的学者仍然会被“抛在后面”,因为其他人会有更多时间进行研究来赶超。

威尔斯顿所长(Wilsdon)似乎比较乐观,他希望女性学者可以从这次疫情中获得一定的机会,也希望大学可以在“灵活性”上做出适当的调整。

来源:环球网教育报道 记者 吴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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