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还是那个讲故事的人 

征文网 2019年10月6日文学快讯评论3,523 阅读3880字

从乡村出发,写故乡人事

“新文学是从哪儿出发的?看上去是从北京大学、从大城市展开的新文学运动,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新文学是从乡村出发的。”批评家张清华认为“从乡村出发的写作”是一个非常好的题目,它不只是此次吕梁文学季的一个主题,它应该也是新文学的一个很重要的主题。中国是农业社会,但是中国传统社会的文学家们很少写乡村,写田园诗时才会写到乡村,几乎没有小说写乡村。新文学推开了一扇窗户,窗外是世界文学,中国作家、中国知识分子获得了世界视野后重新发现了乡村。鲁迅先生笔下的鲁镇其实就是乡村,他写得最生动最重要的那些人物阿Q、祥林嫂、孔乙己、闰土等都是乡村人物。

“莫言也是从乡村出发的,他是当代中国作家从乡村出发的一个代表性作家。”

张清华认为,莫言身上和他的文字当中一直负载着家乡,他是从家乡走出来的,负载着家乡的全部信息,负载着中国农业社会和中国当代社会的全部信息,走向了读者,走向了世界。而评论家王春林认为,“莫言对故乡人事的书写,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在向鲁迅先生致敬,是在向以鲁迅先生为代表的启蒙传统致敬。”

现在,乡村题材依然是莫言关注、书写的主题。莫言获奖之后的作品,以回忆故乡往事为主,与当下若即若离。陈晓明从细部切入小说文本,《地主的眼神》描写阶级斗争进入乡村后发生的矛盾,凸显的是人世与人心,篇幅虽短,但小说的时间跨度、历史感以及内在张力十足,尤其是那种朴实的乡土味、生活味,淳厚,意味深长。《斗士》可以看出莫言一贯擅长表现出来的执拗的性格,乡村邻里的恩恩怨怨和故事里的蹊跷被描述得淋漓尽致。《左镰》是一篇力透纸背的小说,力道在不经意间闪现。陈晓明说,研讨这些文本,是理解莫言、当代文学重建、当下乡土中国的一种视角。

王尧也认为莫言近些年的创作其实从未中断过和故乡的联系。从其近作《故乡人事》和其他作品来看,莫言重新赋予了乡村斑驳陆离的生活和人文结构以意义,这不是一种简单的按照传统话语权力的对立模式,也不是一种立于都市对乡愁的缅怀。莫言能把乡土世界中人文结构的复杂性寻找、呈现、还原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贡献。

首届吕梁文学奖非虚构作品奖获得者王笛注意到,莫言的作品关注乡村,书写的是乡村的历史和革命年代、改革年代疾风骤雨的命运变迁。写历史的人,很容易受到历史的局限,文学家通过他的眼睛,通过他的思考,所展示的那种社会、文化、个人的经历,实际上从另外一个角度为历史提供了非常珍贵的文本,为历史学家了解过去、了解中国乡村、了解中国的社会问题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依据。王笛认为莫言的作品不仅仅是文学界要讨论的,历史学界也需要深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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